最近读完的《Home Truths》(by Liam Halligan),是一本英国房地产市场问题以及历史来源的书。这本书内容是有一些的,只是但是跟当今所有的畅销一样,太过啰嗦,350页的内容其实35页就可以说清楚。我做了一个小mémoire梳理一下重点,力求把思路疏通方便记忆。

英国房价和房租过高,年轻人越来越承担不起购买房屋

英国的房价跟很多其它国家一样,最近二三十年涨得飞快。50年代初房子的平均价格只要£2000,70年代初期涨到£4500,至1997年升至£59,199, 而在2018年变成£214,162。翻倍所需要的时间从20年变成了10年。

涨幅除了看价格,也需要跟人口收入来比较。2017年伦敦的平均房价比伦敦的平均家庭年收入是12倍,英国总体而言是8倍。在1997年英国平均房价比上家庭年收入是4倍。

相比于英国的房价,德国的房价从1970到2016年基本持平,美国翻了2.5倍,法国翻了3倍:它们都比英国房价的涨幅低。(当然世界上所有国家相比于上海房价都是望尘莫及的,后者的均值从1999年的每平米3176元涨至2019年的5万,在20年内翻了15倍之多。)

不同于上海的是,英国房租费用很高。最近的统计数据表明,租房者平均年收入的34%都被交掉房租。高房租意味着低储蓄率,加上房价的增长速率远超过工资的增长速率,无房者会发现越来越难买得起自己的房屋 …

2006年,当保尔森在杭州造访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的时候,他与浙江省著名企业家鲁冠球、马云、宗荣庆等共进晚餐。与保尔森打交道的人非富即贵,他的书,也着重描写了在国家快速发展、新旧势力交错的时期,上层人物的视野和雄心。最近又看了一本纽约客专栏作家何伟(Peter Hessler)的一本纪实文学:《寻路中国》。他在这本书中,从一个在中国自驾游的外国人的角度去记录这一时期。他记录的那些人、那些事,有我熟悉的记忆,也有不曾了解的别人的生活。这些片段,与保尔森笔下的改革者故事一起,构成了一个更加丰盈的社会生活万花筒。

汽车和道路

《寻路中国》的主线是自驾游,自然就有一些关于汽车和修路的讨论。美国前国务卿赖斯说:“通过修建高速公路,我们可以刺激汽车工业的发展,但这还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它标志着国家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尽管秦始皇在一统六国之后就统一了车轨,广修官道,但当时的官道也只能是官员使用,还只适用于马拉车。中国的第一条现代化公路是20世纪20年代修建的,当时华北发生严重饥荒,需要大量的汽车和畅通的道路进行物资救援。民国建立以后,孙中山先生曾试图引进国外汽车,但是这个提议随之被抗战、内战等诸多事端耽搁。生活在21世纪的我们大多都已经忘记,直到上世纪的90年代,我国的公路都相当破败不堪,尤其在农村地区 …

女生大多爱八卦,我也不例外。有爱八卦邻里乡亲的,有爱八卦明星的,我独爱八卦政商界大佬。有点像小时候读历代皇帝那本书,书中把每一个皇帝的经历独立整编成章,或长或短,取决于这个皇帝有多少值得书写的功过是非。我总是先翻到最后看他怎么死的,然后翻到中间看他有没有很强悍的后宫或太监干涉他的朝政,最后再百无聊赖看他的政治经济改革。保尔森的这本《Dealing with China》是一本很适合我阅读的书。他原是一个银行家,后来做了美国小布什政府的财政部部长。他通过工作接触过很多中共高层领导人和成功企业家,他的工作也涉及帮助国有银行、国有企业实现海外上市或债务重组,受朱镕基总理委托创立清华大学经济和管理学院,发起并主导早期的中美战略和经济合作对话,成立保尔森基金会支持环境保护和中国经济转型等等。他的书,糅合了论文和日记的风格;既以教科书形式分析了97年以来国家经济改革方面的内在逻辑和国家领导人所做的艰苦卓绝的努力,又以日记的方式记录了高层领导人的言行举止;好玩儿的是他还会时不时透露出一些高层内部关系网的八卦。市面上不乏经济改革方面的专业书籍,之前也有在林毅夫的经济学讲义里面总结过一些关于国企、国有银行和金融体制存在的问题和应对措施,但保尔森作为高盛总裁和财政部部长,在他所处的高位,向我们展示了发展的更大格局,并以一个具体参与者,描述了改革者们这不断试探、创新、举步维艰但意志坚定的二十年。

以高盛总裁的身份参与中国企业上市和改革

书是以保尔森1997年去中南海面见朱镕基开始的。1997年是个震荡之年,邓小平主席去世,十五大完成新旧政权交替,香港回归中国,“经济沙皇”朱镕基出任国务院总理 …

一直很崇拜当今国内领导班子的智囊团,像刘鹤、林毅夫这样的经济学者型官员,有深厚的学术功底,懂得官场规则,也了解实际国情。所以他们的书,既高屋建瓴,又接地气;既在横向比较国际各个国家局势,又在纵向上介绍中国国情以及由来。文章深入浅出,层层相扣,竟也能让我一介布衣加外行,陷入对国家发展方向的深深思考中。

这次的《中国经济专题》,是曾担任世界银行副行长的林毅夫整理的在北大讲课的记录,是对中国过去、现在和未来经济发展机遇与挑战的一个阐述和展望。说句题外话,08年是美国佬提议让林毅夫出任世界银行的副行长,此举措也展现了美国政界当时对中国的一种矛盾心态。一方面在反倾销问题上不断给中国使绊子,但发现他们拆台拆到了在中国开厂的美国公司头上,大资本家就不乐意了。于是乎尴尬之余,美国政界就提议选一位中国经济担任世界级经济组织要职,先对美国大资本家展现自己的歉意,也希望(yi xiang tian kai)能西化以林毅夫为代表经济学家去同化中国的意识形态。但作为台湾人的林毅夫,对参与政治纷争并不怎么感冒,虽然他书里字里行间,处处透露出他对国内政治大局和细节的鞭辟入里,精准把握。

林毅夫在书中讨论了很多方面,从中国近现代的兴衰原因到当今的经济发展挑战。或多或少的,我对以下几个问题有一些体会,希望能以此文梳理下思路。

农村问题的由来

上周六的央视节目《开讲啦》,请的嘉宾是无人农场发明者罗锡文院士,他设计的无人驾驶旋耕机 …

世事的起伏本来就是波浪式的,人们要是能够趁着高潮一往直前,一定可以功成名就,要是不能把握时机,就要终身蹭蹬,一事无成。

知晓仰融这个人是在读吴晓波的《激荡三十年》时,这句仰融曾经背诵过的莎翁名言给了我很大震撼。或许因为破军命格,总想着做这些事情,所以我对经历大起大落、性情豪爽、左右逢源又充满神秘色彩的仰融一直心向往之。所以在亚马逊书店乱逛时看到了这本小书《谜者仰融》便立即买下,本打算作为通勤地铁读物,后来竟做了几页笔记,因为这个人(的融资手段),真的需要拿出纸笔细细研究。

如果你问我谁是仰融,我会说他是中华轿车的创始人,在90年代末本世纪初炙手可热;他从炒股票做起,白手起家创建了华晨汽车系,但因为与政府国有资产产权纠纷仓皇出走美国,华晨王国就此萎靡不振;如果你问我这本书给了我什么启发,我会阐述下面三点:

金融是手段

虽已感受到金融的本质是促进资本流通,但从未见识过一直圈外人会把金融这个工具用得如此炉火纯青。当我们普通人手头紧时,或去炒股希望买低卖高赚一笔,或去找朋友借钱或去银行贷款,这些都叫做金融。而对仰融而言,当他手头紧时,或成立一家公司再包装上市在二级市场公开募资,或买一家已上市公司把它掏空作为融资壳公司。普通人贷款凭靠的是自己的信用,抵押的是自己的已有资产;仰融融资凭靠的是自己广泛的人脉和三寸不烂之舌,抵押的是公司的未来赢利点。

仰融是最早一批进入股市的淘金者,在1986年上海开始发行股票时,仰融就如同其他炒股客一样 …

单位邻桌汤姆大叔提到过,但凡别人推荐给他的书,他一定会读。这对我触动很大,可能自己在读书方面有些清高吧,总觉得周围的人喜欢的书并不能达到我想要的哲学思想高度。但我也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经历所打造的世界里;眼睛是具有聚焦特质的凸面镜,目光所及之处,视野愈见狭隘。认真跟别人交流,认真阅读别人推荐的书,何尝不是一种开拓视野的经历呢?这本《Thinking, Fast and Slow》是公司举办的一场职业发展座谈会上一位Senior manager推荐的。作者Daniel Kahneman是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这书总结了他长达四十年之久的研究成果。

初读此书,惊讶于它与CFA三级考试的behavioural finance部分重叠如此之多;更确切地说,CFA考试借鉴了不少Daniel的研究成果。但我在这书中获得的,更多是人们在认知和做决定时行为偏差的起因,从大脑神经学、心理学乃至哲学上。

Two systems

佛家分支很多,然大体之倾向,则在于说明"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净",所谓外界,乃系吾人之心所现,虚妄不实。道家倒没如此悲观,虽承认个人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相,但只要心大,“藏天下于天地”,或者如同苏东坡所建议的远离一步,还是能接近世界的真相 …

我深深沉迷于加缪的书,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当我自以为理解了加缪想表达的意思时,他又以一种直接的口吻来帮助我解读他的另外一层诉求;而那一层意思,正是对人性和真情更深层次的探究。冯友兰提到人生的意义其实是不存在的,人只需要过好这一生;加缪在《鼠疫》中也发出了类似的感慨:“这类事情(被迫分居和希望团聚)有没有意义都无伤大雅,只要符合人们愿望的东西看得见摸得着就够了”。哪类东西呢?不同的角色,不同的追求。让我娓娓道来。

故事发生在法属阿尔及利亚一个临海省会,阿赫兰。那是一个“既没有鸽子,也没有树木,也没有花园的城市”,毫无色彩甚至有些丑陋。可以想见,人们的生活心不在焉,惯于享受凡人的乐趣:爱女人、爱看电影、爱海水浴;但因为缺乏思考,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爱情。故事开始于主人公里厄大夫在诊所门前的楼梯上发现一只不该出现的死老鼠开始,当时的门房还以此为奇耻大辱,斩钉截铁判定这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然而没过多久,门房也跟街上成群死去的老鼠一样:淋巴结肿大,谵语不止,身体扭曲,被鼠疫折磨得筋疲力尽后死去。全城戒严。

我们对鼠疫的了解只通过抽象的数字,但数字已经让人毛骨悚然了:公元6世纪的查士丁尼鼠疫夺走拜占庭帝国1/3的人口;14世纪中期的欧洲,大约7000万人在黑死病中丧生;19世纪末广东和印度的鼠疫导致1200万人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