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在《终南别业》里写到:“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由此看来佛学造诣很深的王维也是道家中人,不知当时的他有没有在佛家和道家中找出一个平衡点。最近的我有些灵魂撕扯,一边念佛,一边进行道家学习,还不断研习《资治通鉴》,既崇尚于古代治国平天下的君子之道,又迷醉于君臣之间的博弈和权变。从西方哲学的归类习惯上说,我认为儒家是人的社会属性的唯物论,道家是人的自然属性的唯物论;近代兴起的西方科学里,其自然科学和心理社会科学都偏向于机械唯物论。

西方的社会自然科学相比于中国的儒家道家,虽都是唯物主义,但他们多了细致划分,少了全局描述。比如说西方科学重视分科,物理化学生物每一门都有很不同的内容;又例如,西方物理学的兴起在牛顿力学和莱布尼茨微积分,而莱布尼茨微积分认为物体可细致可分到原子。社会科学上讲,西方的社会科学又划分成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等等,也是把人与人的关系当成一个研究对象,先分后整合。西方科学重视因果论,比如物体运动的原因在于力的作用,疾病产生的原因来自细菌或者细胞突变,心理疾病的原因来自于压力或是其他什么的,原因是实物,事情发展也都是实物。中国的儒家和道家则相反,虽然他们探讨的东西是实物,但整个理论基础建立在无形的东西上,也就是“道”。但“道”是什么,谁都说不清楚,正如老子所说 …

最近欧洲大部分地区都迎来炎炎盛夏,昨天伦敦的温度高达40度,许多人都加入喝冰啤酒吃雪糕的行列,而我最近被徐文兵的节目洗脑,坚持尽量不去空调屋,不喝凉水,努力用肾水去克制心火,心神安静就不会觉得热。虽然道家是相当唯物主义的,但在人体受感方面,他们把一切感觉都归到主观的”心“上,竟生出些许唯心主义的味道。但这群道家学者为了坚持自己的唯物主义思想,会经常在心和心包之间打马虎眼。心是无形的,心包是有形体的,说大猩猩捶胸顿足是为了发泄心中的郁结不满,捶胸捶的是心经的檀中穴,大猩猩也懂得疏通一下冠状动脉,多给心包供应一些氧气,多排出些代谢废物,只是此动作竟也能使“心”变得舒畅,真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越来越能体会“气”、“势”和“因缘”的力量。今年的跳槽算是比较有收获,总共面了10个岗位,经历了40多场面试,有六个职位给了我正面反馈。相比于去年屡面屡败的惨烈,我一直在思考今年为什么会如此顺利。毕竟专业技能也没有很大提高,刷的面试题还都是老掉牙的那几道,英语表达也没有变得口如悬河、舌灿莲花。招聘市场的活跃是一个很大的因素,很多朋友在茶余饭后的闲聊中都会提到今年很多地方在招人,据说去年虚拟货币的大兴吸引了很多的quant跳槽过去,于是各大银行纷纷出现很多空缺,这叫做“势 …

每日念佛的功课增加到早上、晚上各念108遍六字大明咒和108遍准提咒。尽管依然在念咒的时候想入非非,没有很专心得观想观音菩萨和准提佛母,但比之前疯狂的心猿意马已收敛了很多。记得有网友谈修法心得,他在念准提咒语3万遍的时候做到了一心一意,但我很怀疑这适用于每个人。连从小学佛的仓央嘉措都会说:

静坐修观法眼开, 祈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 不请情人却自来

最近在家里供奉了一枚小小的准提镜,说是镜子,但不像能映出人脸的镜子,反倒是一个稍微可以反射光影的小锡片。我希望能从镜中看到七俱胝准提佛母像,但到目前为止镜中始终是白茫一片。后来我也想开了,从去年结下供奉弥勒佛组的缘分,到今年一接触便心生欢喜的准提佛法,这都是”我“前世积累下来的缘分所结的善果;便由此想来,往后漫长修法路上的所遇所得,大概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念佛后的确心静了许多,尤其是在念净法界咒之时,”蓝“那个字就像是太阳一样从头顶上方朗照我全身。念准提咒的时候常觉得住在自己身体的神静了下来,他开始与准提佛母”对话“。更确切的说,在念佛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收音机,在不断调频后幸运得跟佛母的频道接通,她便来到我的身边。

也会试图让自己的心变空,身体的重心沉到肚子里,丹田处。最近在听梁冬和徐文兵谈黄帝内经,这是个11年前的电台节目,在他们的谈话内容中还有对美国在次贷危机后通过印钞票来振兴经济的讨论,两个老男人吐槽美国以这种方法来振兴经济无异于吃春药,都快要精尽人亡了,还继续打激素,其结果是老得更快。听了十来期后 …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刚跟读完大悲咒,海涛法师说念大悲咒的时候要有大慈悲心,有空观心。空观心,顾名思义,就是把一切都看空的意思,因为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的,某一阶段是一种事物,过一阵子就变成另外一种事物了。镜子中的我过几年就会容颜衰老,再过几年就会华发初生,再过几十年整个人都不复存在。姑且不论死后灵魂是不是存在,这个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只是“我”不存在后,真的是一了百了了么?

远远不是。从实体来说,肉身的能量会散开,或成为鱼虾的吃食,或成为花草的养料,滋养着一些我现在视为卑下的生命;也可能成为空中漂浮的尘埃,飘荡很多年后在机缘巧合下成为某些化学反应的原料,结合后的产物变成另外一种生物体的胚胎元素也说不定。从能量而言,它永远都不增不减,人活着的时候,这些能量也算是因缘起而相聚,人死后,这些能量也就随之缘尽而散。进一步思考,人的能量何止是肉身的能量,他在世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情,哪个不经过能量的聚合流转。按佛家的说法,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上一个因缘的结果,也是下一个结果的因缘,能量在其中环环相扣,岂是人死就能散去的?

“我”本是也是能量随因缘而凝聚产生的实体。之前的“我”可能只是这个天地间四散的气流 …

每天清晨坚持在佛前冥想已经有一年了。最初如大多数人一样,是求开心,祈求尘世的成就,但每天都求一样的东西,求着求着,便觉得那些世俗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大的意义;后来去求解脱,争取这辈子好好修行,以便了断尘缘,那一阵子也有些厌世;之后开始感受到佛在我心中,那一阵子就感觉很满足很踏实,有一种很温暖的归属感;突然有一天感觉到我其实也在佛中,所谓万物皆有佛性,佛是整个世界。我的心中有佛,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是佛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就变得完整起来。也因此意识到,我在佛前这一年的参悟,似乎是黑格尔所说的意识的正、反、合三种状态的演化:从佛在我外,到佛在我内,再到我与佛合。

去年把b站上邓晓芒教授关于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和《实践理性批判句读》两门课程都听完了。总结下来,康德一生的追求是解决人的三个问题:

  • 我能知道什么

  • 我能做什么

  • 我能希望什么

从“我能知道什么”,康德帮助我认清了理性的局限,但同时也展示了理性的强大性。正是因为人所特有的理性,才能捕捉感性材料,使得感性材料具有实在性。感性材料如此杂多,如此虚幻,所见所闻其实都是过眼云烟,黑格尔所以说,感性材料是最抽象的东西 …

圣诞节早上,天未亮就起床出去晨跑,像往常一样。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跟以前不太一样。

晨跑路上会想很多事情,有工作上的也有一些生活琐事,像往常一样。今天想到很多关于时间的事情,一个有限的人类发明出的表达无限的概念,跟以前不太一样。

回来的时候打开微信想打算妈妈视频打屁聊天,像往常一样。妈妈说外公去世了,跟以前不一样。

有人说,亲人刚去世的时候不会有太大感觉,痛苦是在之后的岁月中,尤其在开心的时刻,才会突然涌现。我觉得这可能是平时比较忙碌、比较理性的人的感受。之于他们而言,亲人的存在更多是为了有人能分享成功的喜悦。我不一样。我是个心思敏感细腻的人,那些跟外公一起走过的岁月,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那些记忆,随着他的离去,硬生生地从我的心中剥离,疼得发紧。

在想小时候漫长的老家的冬夜,外公吹着自己做的萧,我看着前面小煤球炉上开水壶上冒出来的水汽发呆;在想在明亮略显破旧的庭院里,试着外公给我做的跳绳,听着旁边外公自夸做的绳子很结实;然后突然我就长大了,长大后每次回家都听外公教训表妹们说,看你佩佩姐姐学习多认真,回来看姥爷的时候,跟姥爷说会儿话就去认真看书。想的最多的,却是外公那一声声的叫唤:俺佩佩来了。

妈妈和外婆反反复复说外公去世得很安详,在给他按摩小腿的时候外公悄然离世。在史爷爷走的时候,橙子也说 …

I am obsessed with the essence of time, because I have been searching for the meaning of life for so long, because it is a very confusing matter. All of us interact with time on every single moment: we are required to be on time, otherwise we cannot get to …